【摘要】二战后美国主导建立的以等级制为基础的自由主义国际经济秩序面临着严重危机，国际贸易体系呈现出多中心的发展趋势。美国霸权出现下沉与分散，各国贸易政策的内向性增强，产业链缩短并向区域化发展，不同的发展模式和治理方式并存，区域贸易协定数量显著增长。多中心体系既蕴含治理优势，为既有国际经贸秩序改革提供了新路径与新机遇，也可能造成制度间的恶性竞争与秩序割裂，严重影响全球经贸秩序的稳定。未来各国应积极以法治的思维和方式管理国际贸易体系的多中心趋势，可制定多中心治理体系的开放性竞争协议，强化经贸合作背景下的大国协调机制，并建立区域与多边贸易协定间的制度“接口”。国际经贸秩序的平稳转型既取决于国家间良性互动，也依赖于凝聚广泛共识的全球治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