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以口述史为研究方法,对中国西南的一个水族村寨——甲左村的现代学校发展史进行研究,从微观视角考察了学校与乡土社会变迁之间的互动关系。基于村民口述资料,发现现代学校在村寨的出现虽是国家力量的产物,与村民进入现代社会体系所经历的信任危机以及由此教育需求不谋而合。学校借助这种需求扎根于村寨,进而又在村寨内部通过教育现代空间的确立和受教育者的培养推动了村寨传统社区向现代社会的变迁。文章进一步探讨了学校推动甲左村变迁的作用机制及其二重性问题:学校孕育了受教育村民的现代性,也赋予他们反思和生成现代性的能力和主动性,使他们得以在日常生活中积极践行传统与现代的整合重构,让甲左村的变迁具有自身的个性化和多样性。